理工猫

继续更一个没任何情节的连接段，无料，很无聊。。

LZ明天去打工面试去了，借个R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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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回对面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了，虽然这和默认了也没区别，瞳终于坚持不住形象，笑出了声。

“好了好了，不盘问你们了，弄得以后你俩回来都躲我。元宵节在艺术中心我有一场音乐会，和上交的，本来定好的指挥老伙计和乐团的几个乐手关系不好，不肯来了，要去印尼度假，我本来决定取消了，可巧你们回来了，我去说说，阿夜你来指挥吧，我想观众们比起中年发福的光头大叔，也更想看看年轻帅气的小伙子，何况你还是J院的博士”。

沈夜眼睛一亮，上交虽然不能比的上CSO,WPO,LSO那种级别，在国内也是数的出来的好乐团，这样的机会，自然不可错过。

“谢谢老师，那曲目是什么？”

“这个嘛，你觉得是舒曼的Op.54还是莫扎特K.491你比较擅长？”

沈夜想了想，这两首曲子似乎他都没有系统的研究过，虽然两部作品都是广为人知的著名曲子，他只好摇摇头。

“你要是有空研究的话，那我就和主办方那边说，没空那就算了”

“我去”，沈夜几乎是立刻说，谢衣知道沈夜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实际指挥乐队的机会，然而他有点茫然的看着瞳，似乎是希望瞳也能给他找个差事陪沈夜，其实这两个曲子他都很熟悉，基本都背下来了。

“谢衣你看着我干什么？你也想上？可是现在乐队生病的是单簧管，要么，你来顶替？”

距离元宵节不过还剩10多天而已，与乐队彩排只有三次机会，这只是一次地方电视台会直播的元宵节音乐会，但是谢衣明白，沈夜对于每一个机会都不会放过，每一次都会认真准备做到最好，他回去找了两个曲子的总谱出来分析了一下后，决定选择舒曼的Op.54。谢衣最近一次演奏这个曲子就是在J院的考试课上，所以他相当的熟悉，沈夜便干脆经常跑来谢衣的家，和他讨论曲子。

“我不太懂为什么他们考虑K.491，这种有悲剧意味的曲子，放在元宵节” ，谢衣坐在钢琴前面，配合着沈夜在总谱上的注解，努力刨出效果。

“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老师一向不按常理出牌”，沈夜端着总谱，一边划掉他昨晚的标记，一边想了想，还是保留着。

“这首曲子的第一乐章在舒曼结婚后最幸福的那段时间写出来的，仅仅一个星期，他就完成了第一乐章的创作，可见美好爱情是多么强大的动力”， 谢衣伸出手，拉着沈夜坐到他旁边，把头靠在他肩膀上，“你觉得，是不是有点像我那时候，为了对你表白写的曲子，一个月里面完成的”

沈夜哼了一声，“你是自比舒曼了吗？”

“那当然不能比，我只是说我能体会他那个时候刚刚冲破了克拉拉父亲的阻拦，娶到心爱的姑娘的心情，那种感觉就像——就像哪怕之前再多的磨难，今后也会有再多的苦难，只要你在我身边，就会觉得上帝对我还是眷顾的。”

沈夜嗯了一声，伸出手揽住谢衣的腰，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。

“你要是没灵感，就想想我”，谢衣把头埋在沈夜的脖颈里蹭了蹭，“这是一首诉说爱情的曲子，你想着我，才会有感觉”

“脸皮真是厚”，沈夜的手拧了一下谢衣的后背，“你朋友说的根本没错，一身都是肉，等你再弹几年琴，估计啤酒肚子都要出来了”

“嘶——” 谢衣摸摸自己被拧痛的地方，“不是说爱情的开始总是需要一个人耍流氓的嘛，我脸皮不厚，我们俩这一笔，估计到明年也画不上”，他啄了一下沈夜的耳根，“你现在就开始嫌我胖？那我转行小提琴吧，小提琴手站着的机会多，就没肚子了。”

“少废话，快帮我看看，你觉得这里我的乐队和钢琴的力度要怎么控制应答？”

两个人能的头挨在一块看谱子，却没注意到门早就悄悄的开了，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门口蹭啊蹭，然后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一般，捂住了嘴巴，倒吸一口气，谢衣刚刚上线的第六感让他猛地抬起头，阿阮正鬼鬼祟祟的在琴房门口望着他们，沈夜也跟着抬起头来，阿阮看到沈夜，顿时嘴巴变成了O型，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惊喜，但是谢衣太熟悉这种表情了，阿阮会露出这种表情，不是看到冰淇淋，就是看到八卦。谢衣头痛，他平素在家的时候，经常不到晚上睡觉不锁门，猛然想起是阿阮跟叶海说自己和沈夜在谈恋爱，于是瞪了阿阮一眼，谁知道对方立刻眉飞色舞的说道 “那对不起对不起，打扰了，你们继续” 然后就跑出去了，这回轮到沈夜瞪了谢衣一眼：“你说，你跟几个人说了，到底有多少人已经知道了？”

谢衣没来及教训阿阮跟着夏夷则跑了，却被沈夜教训了一顿，他心里忍不住把两个损友都狠狠的问候了一顿。

等到了初九，瞳便带着沈夜去参加排练，乐团的白头和秃头们看着新来的年轻指挥，仅仅是第一小提琴首席走过来和沈夜握了个手，其他的人都只是点点头，有的人甚至完全没抬头，沈夜明白，纵然是J院的博士生，对于这些人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来头，而他们会愿意配合仅仅是部分成员和瞳还算熟人，外加职业精神而已。谢衣也跟了过来，虽然没他什么事情，在其他人看来他就是来观摩自己老师和师兄的排练场。但是从沈夜开始和乐队，瞳一起讨论开始，谢衣就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。

沈夜也不客气，讨论完毕后，他便开始了第一次全体排练，到底是专业的乐队，加上本身就很熟悉的曲子，随着一个乐队的强力和弦，瞳开始一段下行华彩，坚决，果断，进入呈示部后，单簧管开始了主题的演奏，这一段忧郁，哀伤而苦楚，谢衣看着沈夜的眉头皱了皱，随着曲子发展进入连接部，钢琴和乐队开始了对话式的演奏，谢衣想，这个乐队即使没有指挥，其实也可以完成不错的效果，而沈夜作为指挥的意义，在第一次全体排练的时候，是为了对演出的效果有一个总体的感受，并且会在后面的分声部练习中着重对需要改进的地方加以练习。

瞳的演奏属于“克制的浪漫”，谢衣想，第一次排练终了后，沈夜便完全不拘谨的走过去，对单簧管说 “第一乐章呈示部主题那里，气息可以再连绵一些” ，然后走到整个乐队面前，不卑不亢的提出意见 “ 182小节处开始，乐队和钢琴的抗争出于弱势了，这边轻旋律声部都要加强一些，休息一下后，下面分乐章来一次”

本以为会看到乐队那些老成员不屑一顾的表情，但是这种训练有素的乐队向来的原则就是对于正确的意见，有价值的评论和有才能的人都是尊重的。瞳接了一个电话，然后便对谢衣点点头让他过来：

“我有点事情，猫。。又惹事了，这边的排练你代我一下钢琴，一个小时后我回来，你在J院考试曲之一就是这个，记不得谱子就视奏好了，你能行，对吧?”， 谢衣点点头，“可是” 还没说出口，瞳已经走过去和沈夜和乐队说明情况，然后便离开了。